她家被打成了“走資派”,那是能壓垮一個(gè)時(shí)代的罪名,羞辱、批斗、無休無止的恐懼,最后,一家三口,在那間昏暗的屋子里,選擇了最決絕的方式。
顧清然閉上眼,睫毛濕漉漉地顫。
“啪——!”
一記清脆用力的耳光,猛然炸響在寂靜的房間里。
李光旭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半邊臉頰瞬間火辣辣地疼,
這突兀的聲響,也讓沉溺在往事中的顧清然驟然驚醒。
他抬起手,用手掌緊緊捂住雙眼,用力揉了揉,將那些幾乎要溢出的濕熱狠狠擦去。
李光旭跪倒在床榻邊,聲音里滿是倉皇與自責(zé):“老師,您別難過了,都怪我,是我不好!”
“不,不是的,”顧清然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倉皇,“跟你沒有關(guān)系,她走了那么多年,可我自己,總還是時(shí)不時(shí)會想起她?!?br>
李光旭見他傷心,也心疼得厲害,可又不知道作何安慰,更是心焦,只能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顧清然微涼的手,
他抬眼望去,昏黃的燈光斜斜映照,老師臉頰上那道未干的淚痕泛著細(xì)碎的光,清晰地蜿蜒而下,那淚痕并不狼狽,反而像初春梨花上的一抹夜露,清冷而易碎,讓人心憐的初露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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