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年前,我也差點成家的。她也是個老師。”他停了停,窗外的光線在他側(cè)臉上投下淡淡的影,“后來我殘了,沒過多久她家里也遭了難,她沒挺過去,用一根繩子,把自己掛在屋梁上了。”
話音落下,房間里只剩下一片沉重的寂靜。
李光旭看著顧清然臉上一片悲凄,心中懊悔不已,
李光旭!你這個混賬!你又干了什么蠢事?!哪壺不開提哪壺,硬生生去揭老師的舊傷疤!顧清然已經(jīng)陷進了回憶里,他眼中蓄滿了淚,水光在眸底瑩瑩晃動,卻遲遲沒有落下,
那淚光不是因為自身的殘疾與苦難,而是為另一個人,為那個永遠停在了二十七歲的姑娘。
他即使現(xiàn)在成了個殘廢,卻還在這人世間一日一日地活著,可她卻在最鮮亮的年紀,戛然而止。
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往事便撲面而來。
那個叫謝雨的姑娘,
她與溫和儒雅的顧清然截然不同,明媚、火辣,性子急得像夏天的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為人豪爽大方,笑起來聲音能穿透整條走廊,干起活來卻又比誰都能吃苦,
大伙都說她是個永遠壓不垮的人。
可正是這樣剛烈的性子,最終卻也最容易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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