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倫比陳槐安醉的更早。
他講了吃他生死兄弟的全過程,幾乎一句一杯,第一瓶酒陳槐安都沒喝兩口,就被他一個人給干完了。
他顯然不是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人,話說的干干巴巴,但陳槐安卻依然從中體會到了濃濃的悲傷、無奈和痛苦。
當(dāng)時,丁倫所在的隊伍遭到伏擊,全軍覆沒,他和他兄弟兩人裝死才逃過一劫。
不過他兄弟比較倒霉,在事后敵軍打掃戰(zhàn)場時,他只是雙腿受傷,他兄弟的肚子卻被捅了一刀。
后來,敵軍放火焚燒尸體,他們倆躲無可躲,只能匆匆在戰(zhàn)友身上拿點物資,借著火焰的掩護(hù),倉促逃離。
丁倫的額頭就是在那時被火燒的。
那里是深山,距離最近的村莊城鎮(zhèn)有幾十公里。
他兄弟走了沒多遠(yuǎn)就因為失血過多而體力不支倒地。
他把衣服撕成細(xì)細(xì)的布條當(dāng)線,又削尖樹枝當(dāng)針,縫合包扎了兄弟的傷口,然后捆在背上,就那么背著兄弟一點點的往山外爬。
不知道爬了多久,他兄弟突然開口讓他停下,然后他才發(fā)現(xiàn),兄弟縫合的布條不知何時斷了,傷口咧的像一張大嘴,腸子都流出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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