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燈直照在唐晚身上刺得她半天睜不開眼,等反應過來耳邊只剩傅津南那句輕飄飄的問話。
細雨綿綿般一點一點潤進唐晚的心尖,一點一點攻破她的防線,讓她無處躲避。
手心無端起了一層薄汗,黏糊糊的,跟這夜色一樣潮濕、陰綿。
對面時不時投來一個打量的眼神,很輕很淡,唐晚卻打起十二分精神、挺直脊背,謹慎得不敢亂動分毫。
似是被唐晚這副“大敵當前”的緊張樣逗笑,傅津南嘴角起了一絲明顯的弧度,連帶著那雙薄淡的深窩眼里都醞蕩出些許笑意。
彼時他雙手撐在車窗、露出半邊身子,下巴半抬、揚著眉,扯唇問:“我長得有這么嚇人?”
聲調(diào)很低很淡,像極了情侶間的低語,在這無聲的夜里平白多了幾分曖昧。
唐晚肩膀一抖,條件反射地搖頭,嘴上否認:“沒,不嚇人?!?br>
他這樣好的皮囊怎么會嚇人呢,分明是勾人魂兒的,只需往那一站就有無數(shù)漂亮姑娘奮不顧身貼上去。
像她一樣,心甘情愿淪為賭徒,一個為了見他一面用盡心思的賭徒。
夜越來越深,這條本就無人的街道在這昏黃的路燈下顯得越發(fā)空蕩、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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