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選!”父親怒吼,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久久回蕩。
塞繆爾站在原地,久久不做聲。
他想起伊萊亞被帶走的一個月,想起他歸來時眼中的死寂,想起他說“如果連門都不能出,就只剩下一具會呼吸的軀體”。他怎么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如果他走了,伊萊亞會怎樣?在日益收緊的隔都里,在被標(biāo)記、被監(jiān)控的絕境中,他能活多久?
可是家人呢?父母需要他,弟弟妹妹還那么小……
“塞繆爾,求你了……”母親哭著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驚人,“跟我們走吧,媽媽求你……那個人……你留下也只是陪他一起死!你救不了他!”
父親不再看他,開始沉默而迅速地將桌上的證件、地圖、錢袋收進(jìn)一個不起眼的帆布包。
“四天。十二月十八日下午三點,布沃涅車站?!案赣H沒有回頭,聲音冰冷,“如果你來,就忘掉剛才說的一切,做你該做的事?!?br>
他說完,就拎起帆布包,爬上樓梯。
母親看著塞繆爾,眼淚洶涌,混合著無盡的失望、恐懼和哀求,最后她也松開了手,踉蹌著跟隨父親走出地下室。
塞繆爾獨自站著,外頭傳來壓抑的、破碎的爭執(zhí)和哭泣聲。只留下地圖被拿起后的一圈灰塵印記,像一個無法填補(bǔ)的空白,烙印在他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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