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藏?”她聲音帶著睡意的微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老人沒有回答。他猛地轉(zhuǎn)身,那張G0u壑縱橫的臉上,血sE褪得b窗外的雪還要慘白。
他幾步?jīng)_到綾身邊,粗糙卻溫暖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綾能感覺到那手掌在劇烈地顫抖。
“綾樣,跟我來!”忠藏的聲音壓得極低,嘶啞得像砂紙磨過枯木,每一個字都帶著驚惶的寒氣。
出事了!綾的心猛地沉入冰窟,懷中的暖爐“哐當”一聲滾落在地,未燃盡的炭火濺出幾點猩紅,在青竹席上烙下幾個小小的、焦黑的印記。
來不及思索,她已被忠藏拽著,赤腳踩上了冰冷刺骨的木地板!寒意瞬間從腳底竄遍全身,凍得她牙齒格格作響。
走廊外,噩夢已然降臨。
雜亂的、沉重的腳步聲如同獸群踐踏!金屬摩擦的刺耳銳響——是刀劍出鞘!遠處仆役凄厲的、短促的尖叫劃破夜空!緊接著,是某種沉重物T轟然倒地的悶響!
綾的血Ye仿佛凝固了。忠藏拖著她,像兩道倉皇的影子,在回廊曲折的Y影中疾行。每一步都踏在綾冰冷的心尖上。
“忠藏,父親和母親呢?”她的聲音細若游絲,在巨大的恐懼中幾乎不成調(diào)。
老人沒有回答,只是將她拽得更緊,步伐更快,喘息聲粗重得如同破舊的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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