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想送走我呀?”青竹睫毛顫了一下,懨懨地垂下去,忽而小手輕掩住口,“啊,那以后我不該叫師尊了……”
她話音清柔低緩,淚流得沒聲沒息,好像一場太yAn雨,面兒上風(fēng)平浪靜,只一個勁兒地往下掉水豆子。
“你別哭啊?!?br>
玄嬰心里發(fā)慌。
通常人遇上不情愿的事,總要先不信,再反抗,最后不得已才妥協(xié),可是青竹的情緒卻缺了一大塊,沒等他把話挑明,已經(jīng)自行完成了從領(lǐng)悟到接納的全過程。
反倒是他,變成了措手不及的那一個,事先打好的腹稿統(tǒng)統(tǒng)沒派上用場,一下不知道自己接著該g什么了。
眼前小姑娘哭花了臉,留給他的選項似乎只剩下哄她。
這他哪里會。
玄嬰猶豫地抬袖給青竹擦了把臉,擦完了,覺得還不夠,又遲疑著往前湊了湊,半蹲到她面前。
青竹停下了哭,眼亮晶晶地瞧他。
“你先聽我說?!毙胛兆∷齼芍煌笞?,定了定神。視線放得低于她之后,愧疚感似乎也隨之減輕了,他輕言慢語地道,“我跟葛老提過你的事,他們夫婦都很中意你。葛家不愁錢帛,家中有丫鬟仆役,你過去是享福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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