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命運的齒輪在此逆轉。
赤兔馬噴著響鼻,在一旁的枯草堆下避雨。廟內,一堆篝火勉強被升起,濕柴燃燒發(fā)出噼啪的聲響,映照著兩個狼狽不堪的身影。
呂布將董卓小心翼翼地放在鋪了干草的地上。董卓身上的朝服早已成了破布條,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滲著血,尤其是手腕和腳踝,被繩索勒得皮肉翻卷,深可見骨。
呂布的手在發(fā)抖。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此刻卻連去解董卓衣帶的動作都做得笨拙無比,生怕弄疼了對方。
“義父……”
呂布聲音嘶啞,帶著哭腔。
“疼嗎?”
董卓靠在神像基座上,喘著粗氣。他看著眼前這個滿身是血、眼眶通紅的青年,忽然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呂布臉上。
“啪!”
這一巴掌并不重,對于皮糙肉厚的武將來說,甚至不如蚊蟲叮咬。但呂布卻被打懵了,捂著臉,怔怔地看著董卓,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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