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沉重的暈眩感覺像灌了鉛。
耳鳴是尖銳刺耳的如同音叉延長的尾音幾乎刮破耳膜,嗡——響徹腦海。
不舒服,可是只有寂靜的夜深才能夠保持活躍的思緒。我舍不得入睡,拉扯在想思考些什麼的渴望和大腦要求的休息之間。我舍不得入睡然後把積累的思緒強制關(guān)機歸零,到了晃眼的白天再次睜開眼睛又是一片無味的空白。
生活剝?nèi)グ幢鞢課的編排,會逐漸抹煞模糊掉時間感。日期的推移在某些層面失去意義,之於我頂多只有平日和假日出門人cHa0的差異。
媽總是也很晚睡,躺在柔軟蓬松的被窩隔著墻能聽見來自蓮蓬頭細密的灑水聲音,和她輕輕哼著的某段曲調(diào)。泡沫搓r0u頭發(fā)的綿密聲音,舀水沖洗的聲音。
該睡的深夜里我總是對一切聲音或瑣碎的細節(jié)太過敏感。
窗外有機車馳騁過彎道的張揚聲響。
蓮蓬頭又開始細密地灑下水柱了。
也許就是太過安靜的夜晚襯得周遭更加喧囂,我才會這樣睡不著。即使四周沒有聲音了只要我一個人還醒著,耳邊就還是會被簡直要沖破頭殼的耳鳴聲占據(jù)。
磁磚上的水開始流入排水孔,像是一個貪婪的洞不斷x1納著x1納著,不打算停止。
真希望我能別去注意這些聲音。
頭好痛。
廁所燈的電源切斷,拖鞋軟軟地劃過地面,媽媽房門帶上的砰咚一聲宣告著現(xiàn)在開始正式只剩下我。
排水孔依然在吞咽著,水流下去像是沒有盡頭似的回蕩著一種空洞。
今晚又只剩下我了。
我試著忍住不去聽樓下公園里某個nV生莫名其妙的哭喊。
我得b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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