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最后換了我？」昭寧問。

        「羅家反悔在先，說昭璃非正氏所出，若真嫁入門中，恐日后掀起間話…………他們便要你代嫁。我求過你父親，求他退親、另議良配……可他一句「時(shí)局如此，由不得我們，便將你推上那道紅毯?！刮摇抑滥悴辉撋夏寝I子的，昭寧，娘知錯(cuò)了……」

        「您從未問過我的意思?！?br>
        「我……我不敢說出口。那時(shí)你父親病重、家道中落，若這門婚事不成，我們就無立足之地……我只能默認(rèn)?！?br>
        廳中沉寂，唯火盆中木柴微響。

        良久，昭寧緩緩開口：「所以，昭璃怨您?！?br>
        李氏一震。

        「她母親被拒之門外，昭璃從來沒有名分，甚至自幼被送往外家、當(dāng)作棋子養(yǎng)成。她怨父親，也怨您……怨您明知她是工具，卻仍讓她回來，站在我身邊，與我爭(zhēng)同一個(gè)位置。」

        「她不甘為人所弈，便親手落子，將局勢(shì)翻轉(zhuǎn)?！?br>
        昭寧語聲清冷，卻無恨意，只看透一切的平靜。

        李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淚滴墜落掌心，燙得她發(fā)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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