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昭寧:「看著像沒留下痕跡,實際上破綻不少。這條絹本該在盒子里,現(xiàn)在卻掛在外頭,顯然是外人來過,而且不懂這間書房的規(guī)矩?!?br>
傅懷瑾側望那名沉府婢女,問:「近兩日,誰動過這書房?」
那婢女垂首回道:「回姑爺,昨日申時,二小姐派人持牌牒來帳房,說是要取幾本《女則》,奴婢便依例開了鎖?!?br>
話未說完,簾外傳來一聲輕笑:「姊姊回來,怎的也不打聲招呼,就自己來翻父親的東西?」語氣輕柔,卻藏著針刺。
門未開,沉昭璃已現(xiàn)身。她穿著白底繡衣,腰間系著一隻梔雪香囊,臉上掛著得體微笑,如春日梨花。她望向桌上帳冊,語氣柔和:「姊姊別誤會,我只是來借兩本《女則》抄抄,不敢擅闖書房……」
說是如此,她目光卻在斷頁上多停了一瞬,沒逃過傅懷瑾的眼。
他未與她對視,只將盒子收起,語氣平靜:「家中帳目,自有父母長輩議斷。這些文書,另行收存,以防外人誤取。」說到「外人」二字時,語調(diào)仍淡,卻藏著冷意。
昭璃神色微變,旋即笑得更柔:「姐夫說笑了,我怎算外人?只是擔心父親身子……」
話未說完,一名家丁急匆匆而來,附耳低語幾句,阿青臉色一變。
「怎么了?」昭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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