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清楚了,她在里面那一年,無時無刻不想去死。
準確來說,立德書院幾乎所有孩子都在想自己怎么才能死。
畢竟死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從這個地方出去了。
立德書院為了防止學(xué)員尋死,能看到的所有尖銳處全都做了處理。
書院里沒有刀,沒有剪刀,學(xué)員除了衣服,沒有任何東西。
進去時所有人都會被仔細搜行李、搜身,不是將違禁品清理出來,而是——除了衣服以外的任何東西,都是不被允許的。
就連洗衣粉、肥皂等可能有毒的東西,都是按時按量發(fā)放。統(tǒng)一洗衣服的時候,一人一小撮洗衣粉,統(tǒng)一洗澡的時候,一人一小薄片肥皂。
硬生生撞墻?可惜,在書院里每個學(xué)員都不能離開教官的視線范圍,晚上睡覺時每個寢室都有教官陪寢,學(xué)員上廁所的時間也是統(tǒng)一的,教官就站在沒有門的廁所門口,學(xué)員沒有任何單獨的空間。
再說,成宇跳樓。他從哪跳?書院所有窗戶處、陽臺處都做了防護,防護欄是食指粗的鋼筋,細密的組合在一起,連柏小枝都伸不出自己的手腕。
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有在晚上睡覺時,悄無聲息的咬斷自己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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