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平常早一小時到校。
不是立志改頭換面的勵志瞬間,只是鬧鐘響了之後忽然很清醒——那種清醒如果y賴回去,十之會變成滑進二次睡、然後整節(jié)早自習都拿來懊悔的那種。再加上今天輪到我值日,搭檔正好是九條艾莉莎,乾脆把這個一時清醒用在「不讓人添麻煩」上。
教室門一拉開,走廊還在半明半暗。粉筆灰在黑板槽里堆得像小丘,我把板擦拿去水龍頭下沖了兩回,擰到不滴水,再沿著黑板從左到右一格格擦乾凈;桌椅拉成整齊的四列,靠過道那側(cè)對齊到椅背剛好碰到白線;班導昨晚收去批改的習作我按座號擺好,封面角朝同一個方向;粉筆按顏sE重新排,白的最多,hsE和藍sE夾在中間,最短的那幾根用橡皮筋束起來免得滾走。
一切就緒的教室看起來像剛開門的文具店,空氣里只有清水味和乾凈木頭的味道。
我回到窗邊最後一排坐下,心里小小排練要說的臺詞:「早呀,今天輪到我先來,就順手——」不,太得意忘形了;「早安,事情都弄好了」——嗯,穩(wěn)。
推門聲b我預想得更早。銀sE的影沿著門框切進來,她先是愣了半秒,才把視線從乾到發(fā)亮的黑板移到我身上。
「早安,九條同學?!刮野颜Z氣放輕一點。
「……早安,有馬同學?!顾叩街v臺邊,視線巡過一圈,像在對帳。最後停在黑板左下角那一小塊連粉痕都沒有的地方,眉峰往中間抬了抬?!附裉鞎卵﹩幔俊?br>
「哈?」我忍不住笑,「是個b喻吧?我早到就跟天氣異常一樣稀有?!?br>
她沒有跟著笑,只是拿起板擦確認一下「真的是乾的」,然後才把它放回原位——這個小動作讓我突然有點得意:原來她平常也會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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