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會像過去無數(shù)次那樣,沉默的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說揭開這方讓她窒息的紅布,然后拉著她,一言不發(fā)的帶她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若是來了,一定會穿著那件藍sE工裝,身上帶著木屑的味道,眉頭會緊緊皺著,嘴唇抿成一條線,眼神沉沉的看著她,里面總是裝著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他……連她要走了,都不來看她最后一眼嗎?
哪怕,只是像那幾次回家一樣,遠遠的站著,看一眼,就當是送別。也好過這樣,無聲無息,仿佛她這個人,她的這場被犧牲的婚事,于他而言,不過是一件早就預料到的,無關緊要的舊聞。
算了吧。
陳芊芊一根根掰開了母親SiSi攥著她的手指,那手指溫熱,有些汗Sh,她只覺得黏膩惡心。
她沒有說一個字,轉過身撩起轎簾,彎下腰,鉆進了那方狹小昏暗,散發(fā)著陳腐氣味的空間。
轎子被晃晃悠悠抬了起來,透過轎簾偶爾被風掀起的一角縫隙,從小到大生活熟悉到骨子里的景象開始緩緩的向后退去,變得越來越模糊。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一直藏在袖中的右手,慢慢攤開掌心。
里面躺著的,是她今早偷偷從落了鎖的木匣里取出的,哥哥多年前刻的小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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