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衛(wèi)東應該是走了。
然而,短暫的Si寂之後,是更為可怕的爆發(fā)。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為了生你……我這個年紀怎麼會……他怎麼敢這麼對我!”羅思萍的聲音如同生銹的鋸子,拉扯著人的神經(jīng),目標明確地轉(zhuǎn)向了唯一還留在原地的獵物。
聞笙聽到了沉悶的R0UT被擊打聲,還有東西刮過皮膚的細微脆響。
他閉上眼,指節(jié)微微泛白。
沒有聽到戚無咎的還擊,甚至連大聲的辯駁都沒有。只有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悶哼,和斷斷續(xù)續(xù)帶著顫音的哀求:“媽……別打了……媽……我錯了……”
那聲音那麼弱,那麼熟悉,像很多年前,被關(guān)在漆黑房間里的小獸發(fā)出的嗚咽。他不是不能反抗,聞笙知道,戚無咎早就有力氣推開那個瘋nV人了。但他沒有,他一次次地承受著,仿佛這具血r0U之軀是他唯一能獻祭的籌碼,用以維系那個早已名存實亡的家,用以證明自己還有那麼一點可憐的存在價值。
第二天,戚無咎沒有來上學。
聞笙經(jīng)過他的班級,看見他的座位空著,像教室里一個突兀的缺口。
放學後,聞笙走到那扇熟悉的門前,敲了敲。
里面是長久到令人心慌的沉默。
“哥,你走吧?!苯K於,門後傳來一聲嘶啞的,像是被砂紙磨過的低吼,“……我有點不舒服,改天再去找你?!?br>
聞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什麼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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