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隨泱頓住,說:“晚安?!?br>
床帳垂下,輕輕晃了兩下。
宗隨泱回到房間,卻沒有上床休息,只是坐在榻上小憩。
最近和裴溪亭相處時好像又回到了恩州的樣子,只是更親近自然了些,仿佛他們之間的齟齬不曾出現(xiàn)。裴溪亭看他的眼睛里沒有怨,也沒有恨,還是那般坦率,喜歡便是喜歡,不悅便是不悅,酒后的情感更是火熱。
他想起了那個船上的吻。
宗隨泱沒有喝酒,卻醉得厲害,裴溪亭吻下來時,他腦子里竟然什么都沒有,空白了一瞬,回過神來時,兩張唇已經(jīng)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這種全然由欲/望支配主宰的感覺很矛盾,既令人驚懼,又令人痛快,好似懸崖踩線,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fù)。當(dāng)然,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想親吻裴溪亭,要把裴溪亭狠狠地嵌在自己身上,嚴(yán)絲合縫最好。
這欲/望兇猛,宗隨泱愈發(fā)清楚。
燭火幽幽,被開門時掀起的風(fēng)聲晃了一下,宗隨泱睜開眼睛,抬手?jǐn)n了下燈罩。
“殿下?!庇污欁叩阶狼?,輕聲說,“去百媚坊的人回來了,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唯獨一處今夜找不得,便是一樓后院的一間寢屋,是那個仙音的住處?!?br>
“看來要白日去找了。”宗隨泱說,“你先去休息吧,明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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