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我打算在采蓮節(jié)那天畫。”裴溪亭眼珠子一轉(zhuǎn),“您打算何時回京?”
太子說:“與你何干?”
“當然有干?!迸嵯ふf,“您要是還沒什么打算,我誠邀您與我在采蓮節(jié)之后一道回京,路上也熱鬧?!?br>
太子撫摸著琴上的煙波翠煙,說:“采蓮節(jié)每年都有,沒什么新鮮的?!?br>
“哪怕是一朵花,笑時怒時都能品出不同的姿態(tài),您知道您為何筆下無情嗎?”裴溪亭語氣嚴肅,“因為您封心鎖愛了?!?br>
太子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書畫就像執(zhí)筆者的照心鏡,畫師若無情,筆墨便也無情?!迸嵯げ嬷?,繞著太子走了一圈,一派老氣橫秋的“老師”語氣,“我隨意舉個例子,就說說‘情’吧。‘情’分真心或假意,真心待一個人是無需刻意為之的,會自然而然地表現(xiàn)出來,若是假意待一個人,哪怕你時刻記著他的喜好、時刻警告自己并且表現(xiàn)得待他很好,可再細密也難掩浮夸矯飾,只要眼清目明,仍能在細節(jié)處見真章。這書畫的意境就好比這個情字,心中是什么,展現(xiàn)出來的就是什么,做不得假?!?br>
他在太子面前停下,對上太子平靜的目光,語氣變得隨意了些,說:“您不是天生無情,而是自縛于心魔。”
太子問:“我的心魔是什么?”
“這個答案,您自己清楚就行了。”裴溪亭說,“我說了,萬一您破防,我怎么辦?”
太子微微挑眉,“破防?”
“就是不小心戳中您的心肝脾肺腎,您惱羞成怒了?!迸嵯ふf。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