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言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搖頭:“我拋不開?!?br>
周健眉心很不明顯地蹙了蹙,還想繼續(xù)引導,姜守言卻突然抬起頭,看著他緩緩笑了笑。
周健眼皮不安地抽動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不熟悉又或者還有點逃避心,姜守言在聊天過程中很少會直視周健的視線。
但現(xiàn)在,他注視著周健,那雙黑漆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里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帶了點病態(tài)的癡迷和瘋狂。
“老一輩的人常說,久病成醫(yī),”姜守言緩慢道,“我病了這么久了,多少能知道我的病根在哪里,我也知道你讓我拋開程在野去想未來,是想幫我看清楚自己,看清楚自己真正想做什么?!?br>
姜守言嘴角依舊帶著很柔和的笑,但周健卻莫名覺得那笑容有點瘆人。
“上一次聊天你提到了一個問題,你說我是背著框架活的,現(xiàn)在也在逐漸把框架重新套到程在野身上?!?br>
“或許從你的角度來看,這是錯誤的,是不健康的,”姜守言頓了頓,“但人不該有無數(shù)種活法嗎?不該按照自己最喜歡、最舒服的方式去活嗎?”
周健直白地反問:“所以你覺得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是你最喜歡,覺得最舒服的生活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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