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珣點點頭,“先生,您說我的都懂,我記下了。但是我才六歲,還未進過學堂,只當作年少無知便可混過去?!比坛H瞬荒苋蹋拍艹扇松先?。以往他修道,不也是這么過來的?只是身居高位太久,反而讓他的本性展露無遺。
安秀才瞪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不教你,日后你到了縣里頭,有的是苦頭吃!”
墨珣趕緊用完好的右手拉了拉安秀才的衣服,伏低做小,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先生?!?br>
安秀才嘆氣,“你父親那邊的親戚真是……”他好半天想不出罵人的詞,只“嘖”了一聲,“你們搬進縣里頭也好?!?br>
“先生還記得上回,鄉(xiāng)里傳聞先生與我爹爹……”墨珣沒再細說,他相信安秀才肯定記得?!澳腔匚冶銘岩墒悄业膿v的鬼,只是沒有證據(jù)?!?br>
安秀才點頭,“那你就該記得我上次如何與你說的,你爹爹什么都沒做,忍了?!彼Z重心長地說:“墨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最笨的方法。遵養(yǎng)時晦,以待良機。凡事都要考慮好退路,切記,不到最后,絕不做那‘破釜沉舟、一意孤行’之流?!?br>
墨珣把安秀才說的話反復“咀嚼”了一番,方才“咽”了下去。
他之前如果吃下墨家那口悶虧,到了以后,他出人頭地了,仍是咽不下這口氣,大可以再回頭來看墨家人的嘴臉。諂媚的、巴結的、討好的,皆有可能。
不過以墨珣的記性,有仇當場不報,日后怕是也記不得這些個跳梁小丑了。
他這才鄭重地沖安秀才點點頭,雙手作揖,向安秀才鞠了個躬。“多謝先生教誨,學生定當謹記?!?br>
這話剛說完,墨珣莫名覺得身體里似乎顫了一下。這種感覺……墨珣瞇著眼,強壓下心頭強烈的悸動。
只可惜墨珣想佯裝無事,可他不多時便已滿頭大汗了。安秀才一驚,當真以為自己下手太重,忙扶墨珣到躺椅上歇息。
“我沒事。”墨珣搖搖頭,“就是熱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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