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又為何明知故犯?”安秀才看著墨珣黑漆漆的腦袋,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在家里聽說這事的時(shí)候,第一時(shí)間也是覺得墨家那些人齷蹉得很。但一冷靜下來,他就覺得墨珣這么處置不妥當(dāng)了。
“先生?!蹦懱痤^,毫無畏懼地對(duì)上了安秀才的眼睛,“‘墨府’既然稱為‘墨府’,那么我?!蹦懪牧伺淖约旱男靥牛拔揖褪钱?dāng)家的。家里人被欺負(fù)了,我不出面,難道要讓我爹爹孤身面對(duì)?”
墨珣梗著脖子,嘴也扁了,“‘弟子,入則孝,出則弟1’,可他們配嗎?”
“不知悔改?!卑残悴庞稚焓秩プツ菙嗔说慕涑摺?br>
“先生且告訴我如何改,再打不遲?!蹦懣窗残悴庞窒氪蛩ν笸肆送?。他又不是傻的,難道還站著讓人打?
安秀才剛拾起戒尺便又丟擲在一旁了,主要是斷了的戒尺太短不趁手?!澳沐e(cuò)不在此?!?br>
墨珣一愣,眨眨眼,不太理解安秀才的意思。
“逞匹夫之勇罷了。”安秀才只有這時(shí)候才覺得墨珣確實(shí)年歲尚小,當(dāng)然,這事若是讓墨珣知道了,恐怕還得生氣。
墨珣因?yàn)榛畹锰?,糟心事遇得少,日子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所以才?huì)越活越回去。成了“九淵元君”后,任誰都捧著他敬著他,他耍小性子鬧脾氣,連掌門都管不住他。
“古之所謂豪杰之士,必有過人之節(jié)。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yuǎn)也。2”安秀才用力敲了敲桌面,“聽得懂嗎?”
墨珣訥訥地點(diǎn)頭,“懂。”
安秀才好整以暇地等著墨珣繼續(xù)說,墨珣咽了口口水,把自己譯出來的白話說給安秀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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