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后怕和自責(zé)：“我不該那么大意的....他動(dòng)作太快太專業(yè)了....像是受過訓(xùn)練....”

        “然后就是審問....他逼問我是不是被李家的對頭指使....他和李宜勛的對話還提到那天李家老爺子去了某某會(huì)所談生意....我猜測李家最近可能有踩線的勾當(dāng)....我的偷拍....被他當(dāng)成了威脅....”

        就在這時(shí)，我感覺到程予今的動(dòng)作猛地一滯，隨即傳來她極力壓抑的一聲短促的痛哼。

        “怎么了？”我急忙低聲問。

        “沒....沒事....”她的聲音聽起來更虛弱了，還帶著一絲哭腔，“釘子.....太緊了....銹死了....手指....脫力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頭頂上，徐澈踱步的腳步聲隱約傳來，像催命的鼓點(diǎn)，敲打在我們本就緊繃的神經(jīng)上。

        時(shí)間，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溜走。

        “別放棄....”我用氣聲鼓勵(lì)她，也像是在鼓勵(lì)自己，“再試試.....我也加快.....”

        程予今沒有回答，我只能感覺到她在我背后急促地喘息了幾下，仿佛在積蓄最后的力量。然后，那細(xì)微的刮擦聲，又再次響了起來。但比之前更慢、更無力。

        我知道，她可能撐不了多久了?，F(xiàn)在，摩擦繩索成了更可能成功的方式。我將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到了手腕的動(dòng)作上，不顧一切地在那粗糙的木頭上來回磨蹭。汗水浸濕了我的后背，與程予今冰涼的脊背緊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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