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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今的指尖早已血肉模糊,每一次摳挖都伴隨著深深的抽氣,但她依舊在堅持。
終于,那枚銹蝕的釘子在她鍥而不舍的努力下,被從腐朽的木柱中生生拔了出來。
“拿到了.....”她幾乎是用氣聲吐出這幾個字,她將沾著血的銹蝕釘子艱難地塞進身后我同樣被縛的手中。
我死死攥住這唯一的武器,將尖銳的釘尖對準(zhǔn)手腕上粗糙的繩索,開始用力地來回劃動。繩索纖維斷裂的細(xì)微“嘣嘣”聲,在寂靜的塔樓底層異常清晰。
就在這時,一道慘白的閃電驟然撕裂窗外陰沉的天幕,幾乎同時,“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猛然炸響,震得整個塔樓仿佛都在顫抖!緊接著,腳步聲就從樓梯上方傳來!
我和程予今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得同時一顫,瞬間僵住。我迅速將握著釘子的手藏到身后,我們同時低下頭,蜷縮起身體,發(fā)出痛苦而虛弱的呻吟,扮演著受驚過度、奄奄一息的羔羊。
徐澈晃悠著走下樓梯,嘴里叼著煙,斜睨了我們一眼。見我們依舊被牢牢捆著,一副被雷聲嚇破了膽、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嗤笑了一聲,似乎很滿意這種絕對的掌控感。
他走到墻角的儲物箱,翻出一盒午餐肉罐頭和一壺看起來度數(shù)不低的烈酒,靠在對面的墻上,大口吃喝起來。
咀嚼聲、吞咽聲、以及他偶爾滿足的嘆息聲,在空曠的塔樓里回蕩,窗外偶爾響起的悶雷聲成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的背景音。每一秒都漫長得像一個世紀(jì)。
我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藏在背后的手卻不敢有絲毫停頓,用釘尖艱難地切割著繩索。我能感覺到繩索正在一點點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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