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祝卿安覺得對方那扭曲的字跡和粗狂的握筆都不是一件值得嘲笑的事情。她輕輕掰開對方的手指,將里面的毛筆取出來,隨后挽起袖管,以正確地姿勢為對方講解:“筆是這樣握的,看明白了嗎?”
越爾表面上點頭,可筆一到手里,又故意使壞起來。
下一刻,柔軟的掌心貼上她的手背,那個李卿卿,起身站起,直接握住她的手,來替她糾正正確的姿勢。
頂級的狼毫在蘸取硯臺里的墨汁,將多余的掃去后,祝卿安借著剛剛的姿勢,握著對方的手,在紙面上緩緩移動著。
一個娟秀的“沈”字赫然落下。
“別太用力,隨著我的手感受就好?!弊G浒舱驹谠綘柕纳磉?,呵氣如蘭,身上盈盈香氣在空氣中散發(fā)出來。
似乎是玫瑰。昨日她提過玫瑰露,應(yīng)當就是那個東西。
玫瑰的花瓣是苦澀的,花朵的香氣全部來源于最中間的花蕊。而祝卿安用過的玫瑰露,是將整朵的玫瑰清洗干凈后,搗碎過篩,滲出的汁水熬制成凝露。所以她身上并非刺鼻濃郁的氣味,是淡雅的馨香。
一如窗明媚的春光透過窗紙,映射在二人的衣袍上。和煦的溫暖灑在二人周圍,愜意又溫柔。
越爾的手背上,少女的掌心柔柔軟軟地,從外側(cè)包裹著她的拳,舒緩的力道帶動著她的手臂,對方力度不算大,但卻剛好足以推動她的胳膊。
都說女兒家容易體寒,或許這個李卿卿也是這樣。上次在懸崖邊,越爾就記得,對方的手腕是涼的。當時還以為是因為害怕,而此刻,站在陽光下,她的手竟還是比自己的要涼許多。
所謂冰肌玉骨,或許描述得就是這樣嬌弱的人吧。越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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