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這個與月亮有何不同?”
“當(dāng)然不一樣了。這個卿字是古代傳說中的神珠,當(dāng)寶貝講。”祝卿安答。
神珠,寶貝……既然名諱都是掌上明珠,為何還要在我這土匪窩里屈尊?
不等越爾問出來,祝卿安再次拿起毛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越爾放下手中的宣紙,沉吟回答:“三娘。沈三娘?!?br>
沈,是越爾娘親的姓氏,在京城中不算名望大族。至于三娘,不過是上次越澤曾經(jīng)當(dāng)著對方的面喊過自己“老三”。
“三娘……”祝卿安蜷著舌尖,喃喃在口中重復(fù)了一遍后,在方才那張紙上,自己的名字旁邊,寫下對方的名諱。
隨后將那張紙放到前面,另取一張鋪在桌案上,雙手捏著筆桿將筆遞給越爾:“那今天就從三娘的名諱開始吧?!?br>
越爾笨拙地接過筆,故意用握劍的姿勢,在新紙上,極其潦草地畫了三道橫線,又照貓畫虎,在旁邊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個“娘”字。
然后一臉得意的看向身邊的人,似乎在等著對方的夸贊。
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越爾自打記事起,寫過最難看的兩個字。她師出名家,想要摒棄這么多年來的書法習(xí)慣,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祝卿安見狀,還以為對方因為常年打家劫舍,所以沒上過什么學(xué)。但這也不能算她的錯。出身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如果有的選,哪個姑娘家不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閨閣中享受父母的疼愛,誰又愿意每日在刀尖上討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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