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成好奇，動作極輕地?fù)荛_那點(diǎn)睡衣，他看，一道疤，一道長長的疤痕，匍匐在左胸上。

        其實(shí)有些駭人，但大概日久年深過去久了，被時(shí)間淡化下來，倒顯得溫和多了。

        這具身體上的每一個(gè)地方陳牧成都看過，他想這是什么時(shí)候留下的，以前是沒有的，為什么會有這么兇險(xiǎn)的一道傷。

        陳牧成還在看，一雙眼緊緊盯著，楊乘泯在這時(shí)卻突然睜開眼睛，動作很快地系上扣子，沒給陳牧成再留下一點(diǎn)供以琢磨的機(jī)會。

        陳牧成抬起眼皮，聲氣還帶著些剛睡醒的黏音，啞啞地問：“那是什么？”

        “沒什么?！睏畛算氡恢皇忠呀?jīng)探出去一大半停在他腰上空了，又想到了什么很克制地退回來，換了個(gè)方向，包他的手玩他的手指。

        陳牧成自顧自看他的眼睛：“我看到是一道疤?！?br>
        “是后來遇到了什么事嗎？”他問：“為什么在這個(gè)位置？”

        “沒什么?！睏畛算ブ氖址诺窖燮は拢瑏韥砘鼗?，左左右右，捏著他手指挨個(gè)摸了一遍指甲底部那點(diǎn)微弱的，在人體精氣中所代表健康的半月形痕跡，“不用知道?！?br>
        陳牧成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還是沒說。到楊乘泯起身，順手拉開窗簾，人嵌進(jìn)一片沖迎進(jìn)來的暖黃色太陽光里白到透明，陳牧成問：“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嗯?！睏畛算持饣卮穑@次總算不再吝嗇，“挺好的，沒再夢到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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