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用得兇狠又猛,陳牧成在掙扎時踢翻了身旁的那盆灰。零星星火濺出來四處飛散,楊乘泯也沒管,而是錮著他,直接明確往客廳拐角那面墻去。
人停在魚缸面前,那個又高又大又深的魚缸面前,那個擺放在臺面,楊乘泯稍微一用力整體水深就能輕松蓋住陳牧成五感知覺的魚缸。
楊乘泯什么也不說,抓著陳牧成的頭發(fā)強硬地把他按進(jìn)去。往水里按,往水中按,整個腦袋往水深處沒入。
魚缸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條鯉魚驚慌起來,避了又避,躲了又躲,從陳牧成頭發(fā)旁游過又游過。
陳牧成死死閉著眼,一只手驚慌地扒著魚缸求生,很快又被楊乘泯生生扳開,不遺余力地把他按得更狠,更往里,更往下。
陳牧成在水里求救,嘴巴張開喊楊乘泯,咕嚕著把一口又一口水嗆入喉嚨。但依舊是水,全是水,轟隆隆的水,腥氣味的水,沉甸甸的水,在冷水機下涼得發(fā)寒的水。
窒息,溺斃,淹過后脖子,往他的鼻子鉆,往他的嘴巴里鉆,往他的耳朵里鉆。
為什么。這些東西,無論是水,還是魚缸這個物件,楊乘泯明明知道這是對他而言多么讓他害怕的東西和多么讓他珍視的東西,為什么要把他困到這里面,為什么要摧毀他那些珍視,為什么要讓他這么絕望地來感受一次恐懼。
被所愛之人捏著軟處去傷,陳牧成只覺得心臟疼。
可能有三分鐘,也可能有五分鐘,也可能有十分鐘,陳牧成不知道,他感知不到時間的行走和流逝,不知道是經(jīng)歷了短暫的還是漫長的分秒后,楊乘泯掐著他的后脖子,把濕淋淋的他從水里撈出來。
陳牧成喘著氣,從黏住視野的水里擠出一道混沌的視線,嗓子嘶啞地說:“哥,我心臟疼?!?br>
他說他心臟疼,他憑什么這么滿是委屈的跟他說這么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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