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復(fù)讀嗎?”突然,陳牧成兀自開口打斷,“去復(fù)讀一年,你要多少錢?”
頭側(cè)過去,去瞧余千思的支吾其詞。
她大可不必在他面前用一些拙劣的話術(shù)來修飾自己的目的,因?yàn)殛惸脸筛静辉谝馑欠袷抢盟?,利用他對她的喜歡就推斷他一定會幫她。只要知道是她不想就這樣,而她大概無人可依也無路可退。
“十萬夠嗎?”對錢沒概念,也心甘情愿托舉余千思,陳牧成查完自己手里所有卡的余額,給出一個駭人的數(shù)字,“我先給你十萬,等我爸以后給我錢了我再給你?!?br>
人來人往,猝不及防被擠到冷氣最足的地方,陳牧成用雙手捂了下臉,舔一舔嘴唇:“沒事的。”
不想讓她背負(fù)愧疚與壓力,只字不提債和務(wù)。他只說:“我有錢的,我有一張卡是我自己的,你拿去用,沒事,我爸不會知道的?!?br>
省去分外沉重的感激。不問她要去哪里,不問她對以后有什么打算,不問她是否就此記恨,和她的家庭一刀兩斷。她會有自己的想法及主見。
分開是在車站。兩個人從游樂場出來,帶著殘存的冷氣坐在花壇上一人啃一個冰棍。
又隨便聊,七零八碎的,胡言亂語的,上到洛山的空氣要比江州好,下到洛山的街道要比江州干凈。說到最后該說的全都說了,不該說的也不需再開口。
太陽徹底都下山,那趟晚點(diǎn)的列車最終還是準(zhǔn)時到來。陳牧成不愿揮起手臂說再見,更不愿去構(gòu)思什么聽起來很美好的祝福。
面對面一抱,雙臂搭上肩背,像小動物間惺惺相惜的舔舐傷口。再退開,在催促上車的播報(bào)聲中隔著川流的人群沉默地相視無言。一眼勝過千言萬語,像期盼你自由,幸福,和更好。
分離總是傷感惆悵,陳牧成這兩天本就不多的鮮活在余千思走后徹底被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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