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聲音嘈雜,模糊又深刻,陳牧成定在原地,不動了。
他被觸景生情,在這時禁不住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被羅清影響到了什么。她讓他對女生這個性別生出一種自內(nèi)而外的抗拒,她讓他在潛意識里認(rèn)為,她們都是一樣的,在愛里早晚都會失控,不理智,瘋狂和丑態(tài)百千。
要不然怎么多年來,他怎么就沒有很喜歡過一個女生啊。人都說生理欲望是最直觀最本能的喜歡,他不是喜歡余千思,他怎么對她連一些生理上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欲望都難以窺到啊。
余千思在滑梯朝他招手,陳牧成絞著步子,一腳一腳走過去。
他還是要開口,不管是與不是,面對她清澈到能倒影他的眼睛,先一步把一些話講明白講清楚。
“你是來跟我說你喜歡我的嗎?”他鄭重其事地道歉,聲音變得又澀又啞,“對不起啊?!?br>
他說:“我有喜歡的人了?!?br>
余千思笑意收了一點,卻也不似真正的難過。她更真誠懇切地問:“是你在洛山認(rèn)識的嗎?”
陳牧成點頭,他還是太心性純粹,總是用簡單的思維去看待復(fù)雜的事,理所當(dāng)然在感情上捋不清你我他。
就像他在這時看著余千思有些后知后覺地恍悟,他大概錯將對她的欣賞誤認(rèn)成了喜歡,那他是不是也將對楊乘泯的依賴誤認(rèn)成了喜歡啊。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他?!?br>
“我可能有些分不清喜歡跟喜歡?!?br>
余千思手墊在膝蓋上,抱著臉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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