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楊乘泯想不到其他地方了,不過他也沒盤根究底地問陳牧成哭什么,為什么哭。還是重復著,極有耐心地用輕柔的口吻哄著他吐露給他:“怎么了?”
陳牧成的淚又往下掉,楊乘泯以前從沒見他哭過,現(xiàn)在真見到他哭,才知道原來他哭起來是沒有形色波瀾的。
一張干凈的臉就那樣不起不伏地,靜靜看著楊乘泯。然后淚是大珠掛小珠,無聲的,一顆接一顆啪嗒啪嗒地往楊乘泯手背上砸。
楊乘泯是有點慌了的,六神無主,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只能像在醫(yī)院看到的,一些護士安撫因為打針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
他的手順在他背上,一下一下,慢聲地,有商有量道:“不哭了好不好?”
陳牧成固執(zhí)地搖頭,一行字斷斷續(xù)續(xù)地吐,最后艱難拼湊起來一句:“對不起啊哥,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你有過那樣的事,很為難吧,很勉強吧。”
楊乘泯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他的吻落在他眼角,親掉他的淚,還是道:“不哭了好不好?”
陳牧成也還是搖頭,一直搖頭,聽不進楊乘泯的話:“楊蒼,楊蒼跟我說你被男的猥褻過,是你那個老師嗎?是你說的那個像監(jiān)護人的老師嗎?”
“我不知道的,我總是給你壓力,逼著你讓你跟我談戀愛?!彼坪跏乔榫w崩潰到了極點,終于忍不住了的大肆出聲。淚不再是一顆一顆地撲簌著,而是連綿不絕如窗外的雨下,打濕楊乘泯的衣服,“我也是男的,跟我談戀愛很為難吧,很勉強吧。”
這一番未曾料到的話分量有些沉,倒不是沉在這件往事的事件中心上。而是沉在,那么一個不愛哭的人,在他懷里為他悲慟,哭到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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