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夜間開始有些慢慢轉(zhuǎn)溫的跡象，楊乘泯今天外出穿的是一件和他以往風(fēng)格都不太符合的，那種潮一點的，更氣質(zhì)一點的皮衣外套。

        黑灰色的，口袋是斜的和深的。他跟陳牧成道歉，指尖夾著一點酒味地探進去，很小心翼翼，捧著枝干，拿出一支玫瑰。

        一支野生的，沒有花束包裝，鮮艷，但帶著一點潮濕氣，有點焉巴，幾片花瓣蜷曲，一看就是趕在花店關(guān)門前買到的狀態(tài)不好的，一天中最后沒人要的那一支，“主任也在，我走不掉?！?br>
        陳牧成的視線慢慢偏過去，凝著那抹紅，“給我買花兒了?！彼f：“那好吧。”

        他從沙發(fā)上下來，洗干凈一個空瓶子，接滿水。不太介意是最后一支，不太介意是沒人要的，反而把這支玫瑰插進去，擺放床頭。

        他再一出來，楊乘泯像醉了一般坐在他剛才坐過的那個位置。

        陳牧成嗅了嗅，除了手間，沒在楊乘泯身上嗅到一點酒味，嘴巴上也沒有，不知道是淡化了還是根本就沒喝。

        但他還是去燒了一壺水，等待期間余光又窺見楊乘泯脫了外套起身，進浴室洗了把臉。

        “哥，喝水?！标惸脸傻?jié)M一杯轉(zhuǎn)過身朝楊乘泯舉著，楊乘泯沒喝，反而是接過來放在一旁，用他還沾著涼水的手去降他被熱水熏得發(fā)燙的指尖。

        他回過神，又像平常他不在徒留陳牧成一個人那樣去一一問陳牧成吃的什么，好吃嗎。陳牧成也一一回答他吃的什么，好吃嗎。

        客廳冷白和暖白的兩面燈只開了一面，不充沛的光源打下來是朦朧又夢幻的，霧靄的黃。

        好像喜歡就是這樣的，好像就是想要無時無刻無日無夜都黏在一起的。好像就是想要親密一點，再親密一點。不嫌夠的、不覺多的、不顧一切的、無謂條條框框的。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讀吧文學(xué);http://m.eurocoreaerial.com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