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覺地兩臂一貼，學著電視里面的罪犯主動伸出來手，頓幾秒，又企圖商量：“能不能不拷手上啊，我手太疼了，換個別的地方?！?br>
        “拷你干什么啊？沒犯罪沒犯法的?！编嵲晹[手示意身后的同事先走，接著蹲下來，跟陳牧成處在同一水平線。

        “不拷我啊，我這不算擾亂社會治安啊？”

        “沒那么嚴重?！?br>
        “哦。”陳牧成看他不走，估計是想和他說什么。趕在他開口前，一點也不忌憚警察的先問了：“你剛從里面出來??？”

        鄭元緯說是，陳牧成又多此一舉地問：“你剛才在里面看見楊乘泯了啊？”

        “當然看見了，有人報警說醫(yī)鬧，我來了才知道是楊乘泯，查了監(jiān)控，一出來就碰上你了。”

        陳牧乘還想問那你有沒有看見楊乘泯最后是怎么處置的，有沒有被扣錢，有沒有被開除，有沒有挨罵。然而他張了張嘴，覺得他沒資格問。

        他垂下頭，腦袋放在膝蓋上，撿了顆石頭用腳碾在地上胡亂地磨。余光瞥見旁邊的人站起來，看了下時間，說：“你吃飯了沒啊，走，請你吃頓飯。”

        陳牧成心想咱倆就見過一面你這警察還挺不見外。雖然他也不見外，但他眼下更想回去吹空調吃西瓜。

        他抬頭，瞇著眼仰視他，想盡快結束對話：“你在這兒想跟我說什么??？”

        鄭元緯見他這么直接也不客套了，手一指，人來人往中，他指樓面上最高處最顯眼的洛山第二人民醫(yī)院。那八個大字鑲得大氣，磅礴，像是一種榮譽，當然，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就更加坐實了那確實是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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