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稍微收拾了一下本來就很整齊的屋子,一邊猜測來者是誰。
杜云瑟回漳縣后,除了吳深外,沒有和任何在外認識的人有書信來往,想來有他不想牽扯其他人的原因。
寶真說來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哥兒,在這個時代,一位哥兒獨自出遠門真不多見,除了需要膽識和能力,還得家里愿意放人。
那位哥兒有馬騎,家境應該不普通,這樣的人家不會讓自家公子獨自外出,所以他八成是替主家辦事的手下。
普通的消息,寫信即可,這個哥兒一路從京城來到漳縣,點名道姓找杜云瑟,要說的事恐怕不簡單……
秋華年正在思考,大門處又傳來敲門聲,他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不是杜云瑟和九九,而是一位牽著馬的陌生人。
此時日過正午,陽光熱烈刺目,門外的人卻給人一種單薄到陰冷的錯覺,仿佛一個永遠照不到進光的幽深洞穴,只能看見黑漆漆的洞口,沒人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危險。
秋華年愣了一下,看見他陰柔的五官,眉心的紅痣,心中了然,讓開門問,“這位公子可是從京中來找云瑟的?”
門外年輕的哥兒目光在秋華年臉上多停留了不到半秒,微微頷首,“我家主子讓我送些東西?!?br>
秋華年沒有多問,請他進院,“云瑟在地里,我已經(jīng)讓人去叫了,公子進來等一等吧?!?br>
“勞煩,叫我十六便好?!?br>
十六在秋華年的指引下牽馬進院,馬廄還沒有蓋好,這匹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駿馬只能委屈地拴在后面的施工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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