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軟趴趴地倚在南風(fēng)的身上,氣若游絲,嘴角斑駁的血昭示著他糟糕的身體狀況。
南風(fēng)慌了神,終于想起他原本就是一個掙扎在生死線上的病人,還要被她連累著作畫、賣畫,還跟她說了這么一大堆話。他一定是累極了。
他會不會死???
周圍好心的客人圍了過來,店家緊隨其后。南風(fēng)在他們的幫助下,以最快的速度將西洲安置在了這家酒樓的二樓房間里,然后請來了一位白須飄飛、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老大夫。
老大夫擰眉診斷了半天,說了一大堆話,只有最后兩句她聽懂了。他說,小書生身體太弱,沒得救。
在南風(fēng)一再的請求下,老大夫開了幾包滋補(bǔ)的藥材,說吊著命,能活一天算一天。南風(fēng)覺得老大夫說話太直白,這輩子怕是沒有少挨打。
老大夫走了,小屋里清凈了。除了西洲微不可察的呼吸聲,什么聲音也沒有。
南風(fēng)忽然覺得冷,透骨的冷。
短短一天,這個躺在床上賺日子的小書生,帶給了她難得的滿足,比素塵帶給她的每一天都自由、溫暖。他高深莫測地給她講故事,耐心地傾聽她的經(jīng)歷,給了她短暫的美好。
可是,太短暫了。
她剛剛被一個人丟棄,現(xiàn)在,又要被另一個人丟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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