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前段時間一起吃的那頓飯。

        要是那個時候祁衍露面了，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不是的，陳漸程還是會來南極，還是會經(jīng)歷這些，已經(jīng)注定好的結(jié)局，無法更改。

        “衍衍，我好冷……”陳漸程顫抖出聲，“這里好冷，好像那年的冰島……那個時候媽媽也像這樣抱著我哭，我拼了命流盡血，也沒能給她爭取一個未來，我對不起她……”

        陳漸程這輩子最大的執(zhí)念就是無法為自己哪位抑郁而終的母親求一個公道，哪怕與天庭為敵，也沒法與天道抗衡，這也是他厭惡整個三界的理由。

        祁衍緊緊地抱著他，脖頸間能感受到的呼吸微乎其微了，“她愛你們，所以才愿意犧牲自己，你做得很好，沒有辜負(fù)她的希望?！?br>
        陳漸程自嘲一笑，“你也愛我，可惜……你更愛蒼生……”

        為了挽救更多在經(jīng)濟蕭條下艱難求生的人類，祁衍毅然決然拋下他長達(dá)四十九年，每一分每一秒對陳漸程而言比一個世紀(jì)都漫長。

        “不，”祁衍搖搖頭，“我愛你，我只愛你?！?br>
        懷里的人嘆了一口氣，“自你走后，每年我都會在臨江別墅種一棵海棠……后來舅舅還笑我，說再多一棵就種不下了……你不知道，每年海棠花開花的時候，真是美極了……后來舅舅也去世了……衍衍，帶我回去，把我葬在哪兒，我不想葬在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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