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關(guān)於小石頭那孩子?!估钤瞥赫遄弥~句,「您之前答應(yīng)照拂他,小子感激不盡。只是……小子還是擔(dān)心他獨自在雜役區(qū),終究不夠安全,也容易被人欺負。小子在想,既然名義上他是幫您跑腿打雜的,不如……就讓他真的搬到您這門房附近來???哪怕只是在您門房外那個漏風(fēng)的柴棚里搭個窩棚,至少……離您近一些,有個照應(yīng)。他平日里可以幫您打掃、提水、甚至……幫您跑腿買酒?」他最後一句,特意加重了語氣。
徐詳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缸屗∵@兒?老子這里可不是善堂!一個小P孩,吵吵鬧鬧的,還不夠老子煩的!」他顯然極不情愿。
「老丈,您聽小子說完?!估钤瞥黑s忙道,「那孩子X子孤僻,極少說話,絕不會吵到您。而且他手腳麻利,力氣也不小,打掃門房、提水劈柴這些雜活,他都能做得很好,能省您不少力氣。最重要的是……」他壓低聲音,「您腿腳不便,有時想喝口熱酒,或者需要點什麼,讓他去跑腿,總b您親自去方便吧?而且……」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拋出誘餌,「小子那粗釀的米酒,雖然上不得臺面,但若是能穩(wěn)定些產(chǎn)出……以後少不得要麻煩小石頭給您送來……」
這番話,軟y兼施,既點明了實際的好處有人伺候、跑腿買酒,又用未來的「米酒」作為誘惑。
徐詳渾濁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真的有些心動。【破妄之眼】顯示,他的狀態(tài)是:「健康,權(quán)衡利弊,對酒心動,嫌麻煩」。
「……讓他住那邊柴棚倒也不是不行……」徐詳終於松口,但還是拉著臉,「不過,吃喝拉撒老子可一概不管!他要是敢偷懶或者惹麻煩,老子第一個把他扔出去!」
「那是自然!多謝老丈!」李云澈心中大石落地!他知道,以徐詳?shù)腦格,只要答應(yīng)了,就基本不會反悔。雖然條件苛刻,但能讓小石頭離開雜役區(qū),待在徐詳這個戰(zhàn)力不俗的老兵眼皮底下,安全X無疑大大提升!
得到徐詳?shù)脑S可後,李云澈立刻去找了小石頭。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小石頭時,那個總是沉默寡言、眼神警惕的孩子,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不知所措的激動表情。他看著李云澈,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破舊的衣服和空空如也的小手,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眼眶卻慢慢紅了。
「以後……你就住在西角門徐老丈那邊的柴棚里,幫他老人家打打雜。雖然條件還是苦,但至少……安全些?!估钤瞥簻睾偷卣f道,幫他整理了一下本就沒什麼東西的小包袱。
小石頭用力地點點頭,然後,他忽然上前一步,用他那小小的、卻異常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了李云澈的腿,將臉埋在他的衣擺上,發(fā)出壓抑的、細微的嗚咽聲。
李云澈身T一僵,隨即心中涌起無限的憐惜和暖意。他輕輕地拍了拍小石頭的後背。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與這個來自不同時空的「同類」之間,建立起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深刻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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