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睛是閉著的，鉛筆線淡到幾乎要消失。

        「這是你畫的反派?！顾f，「那時(shí)候你想畫一個(gè)壞人，但你畫不出他壞的理由。」

        我沒說話。

        「你最後只畫了這一只眼睛，然後寫了一句話?！?br>
        他把那句話念出來：

        「他不是壞人，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br>
        我轉(zhuǎn)頭，突然覺得這格有點(diǎn)冷。

        那種不是天氣的冷，而是有人拿橡皮擦從你脊椎一路往下擦的那種。

        「我以前怎麼會(huì)寫這種話??？」我笑了一下，想掩飾情緒。

        「因?yàn)槟隳菚r(shí)候真的相信這句話?，F(xiàn)在你不確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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