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來喘了口氣,腦子里全是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跟我家里那些刺耳的責(zé)備完全不一樣。
可我還是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自己應(yīng)付不來。
我靠在路邊的欄桿上,手里攥著書包帶,眼淚不知不覺又掉下來,砸在鞋子上,濺起一點灰。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身後有腳步聲,輕輕的,不急不緩。
我回頭一看,是他,徐子yAn,手里拿著他的背包,臉上還是那個笑,像什麼也沒發(fā)生過。
他走過來,停在我旁邊,沒問我為什麼跑,也沒提考卷的事,只是隨口說:「天黑了,走路小心點。我也正好回家,順路送你一段?」
我沒說話,只是低頭擦了下眼睛,點了點頭。
他沒再多說,就默默走在我旁邊,像昨天那樣,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讓我覺得有點安心,又有點害怕。
我站在那個熟悉的路口,徐子yAn還是像昨天一樣,朝我笑了笑,說:「到這兒了,路上小心啊。」
他的聲音溫暖得像春天的風(fēng),可我只能勉強扯出一個笑,回了一句「再見」,連自己都覺得那笑容假得要命。
他沒多說什麼,揮了揮手就轉(zhuǎn)身走進(jìn)那條小路。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又酸又亂,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喘不過氣。
回到家,還沒踏進(jìn)客廳,那刺耳的聲音就鉆進(jìn)耳朵里:「今天不是有考試?我看看,考了幾分?!箣寢屨驹谛P(guān),語氣里滿是慣常的急切和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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