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給黃老做身檢查,拍片,送回重癥病房,再次給他連接儀器進行監(jiān)測,觀察沒有不良反應(yīng),匆匆去看拍的片子。
因為剛醒,黃支昌的身體很虛弱,做檢查時有時也會被挪動或翻側(cè)身,折騰一陣,他吃不消,疲憊至極,被送回病房吸陣氧才勉強好受些。
感覺有點力氣,他試著舉起手,看到右手沒了手掌,手腕纏得像截白色的棍子頭,瞳孔爆睜,他的手……他的手沒了?!
兩耳嗡的響了幾下,他原本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竟然連貫起來,想起祭祖,想起他親眼看到祖墳的青石碑突然四分五裂,想起聽到的陣陣慘叫聲。
黃支昌猛地的用失去手掌的手弄掉將嘴巴也護著的吸氣罩,喘著氣吼:“清明節(jié)有沒人員傷亡?”
黃老太太跟回病房,守在病房前緊張的守著,看到老伴睜著眼不知在想什么,她沒敢出聲,看到老伴舉著手看也沒敢說話,突見他弄掉氧氣罩大喊問清明祭祖的情況,當時愣了愣。
就在愣神的當兒,又聽到一聲爆燥的大喊“我問話,那天有沒人傷亡?”,黃老太太被驚回神,看到老伴兇狠的盯著自己,嚇得打了個激靈,話脫口而出:“黃家傷亡慘重,已經(jīng)死了十四個,有二十五個重度殘疾,還有七八個身癱瘓……”
黃老太太越說越驚恐,黃家清明祭祖的事如今幾乎省皆知,據(jù)說還驚動上上頭,如今都成反面教材了。
“誰死了,死的都有誰?”黃支昌發(fā)瘋似的吼,吼了一句也用盡力氣,軟軟的癱躺,好似快喘不過來,胸口急劇的起伏。
“我不記得有誰,只聽振德振誠說那天站在前面的茂字輩和后頭幾輩的精英頂梁柱沒人幸免,我們振德也……我們振德也……失去了一條腿……”黃老太太說著哽咽起來,老伴失去一只手,大兒子失去一條腿,小兒子也傷了腎,現(xiàn)在只有一個腎,雖然不幸,好在保住了命,也幸虧他們的孫子們今年跟媽媽回外婆家掃墓去了,才免遭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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