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喜得眼神亮了亮,抓起手機接聽,聽到了讓他想念的好聽的嗓音——“外公,中秋快樂!”
優(yōu)雅的聲音入耳,燕鳴的心活絡(luò)了起來:“小龍寶,在哪?是不是到家門口了?。俊?br>
撥通電話,長達半分鐘無人接,燕行以為外公大概暫時有事不能聽電話,當(dāng)接通的那刻,他本能的放柔聲音道了節(jié)日祝福,待聽到問及他在哪,他頓了頓:“外公,我有任務(wù),就不回去陪過節(jié)了,我今天有看見的另一個外孫趙宗澤,他們想必晚上會去陪吃飯賞月,們過節(jié)快樂……”
“……”直到通話結(jié)束,燕鳴心頭的苦彌漫不散,拿著手機呆呆的出神,甚至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也不太記得孫子說了什么,唯有那句“的另一個外孫趙宗澤”和“陪吃飯賞月”特別的清晰,就那么一直在腦子里回蕩,回蕩……
他唯一的嫡親外孫也是燕家唯一的子嗣唯有小龍寶一個,哪來的另一個外孫?
恍然間,他的心窩子如被針扎了一下,細思來,好像自從他默認了趙宗澤兄妹也是外孫,默許了那幾個叫他外公之后,小龍寶回家的次數(shù)才逐漸依次遞減的。
心錐痛了起來,燕鳴痛得眼眶發(fā)酸,眼里淚花直閃,握手機的手越攥越緊,身越繃越緊,繃得蒼老的臉上青筋若隱若現(xiàn)。
良久良久,他緊繃的身軀慢慢的放松,就如一癱泥似的軟了下去,靠依著椅子背才能支撐住自己的重量。
他的呼吸由沉滯變得急促,臉急驟的變化,過了好半晌才慢慢平靜,一雙大手有些顫抖,捧起桌上的家福鎖進抽屜,拿了鑰匙開另一個抽屜,拿了幾樣?xùn)|西,從書柜底下的柜頭里拿出一只黑色挎包,將東西裝進去,又回臥室去了一趟,拿了一只手杖,下樓。
燕家保姆金嬸在廚房收拾晚上的菜,聽到樓梯響,小跑著跑到客廳,果然看到老先生下樓來了,歡喜的笑了起來:“先生,您午休好了?。肯氤渣c什么,我去熱一熱?!?br>
金嬸到燕家當(dāng)保姆多年,一直稱燕家主人為先生,四十多歲,留短發(fā),手腳勤快又爽朗,她是秦省人,曾因下崗人員才入京當(dāng)保姆,主管吃食,家里的衛(wèi)生有鐘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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