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號早上,程羲從屋里打開門,帶著眼圈和胡渣,要去給椰子倒狗糧。他6號直接把狗糧倒在盆里了,差不多是兩天的量,他知道椰子聰明,餓了會去找。
他和前兩年一樣度過了痛苦的12月7號,整個人頹廢邋遢得像一根禿毛拖把。
他經(jīng)常想還不如就把自己像臟拖把一樣扔了——不然他真的該瘋了。
程羲拖拖沓沓地下樓,揉著自己鳥窩一樣的頭發(fā),但是空氣里的味道讓他意識到今天和前兩年的12月8號不太一樣。以前他從樓上下來,餐桌上會有熱氣騰騰的早飯嗎?他疑惑地停下腳步,費勁兒地想。
廚房里還有刷碗和擦玻璃的聲音,讓程羲莫名地猜測可能是自己撞破了田螺姑娘的報恩現(xiàn)場??墒撬矝]養(yǎng)田螺啊,難道還能是椰子?
他拖著身體去廚房,銹著的腦子絲毫沒想到如果是歹徒又會如何。
不過,當然不是歹徒。廚房里是一個長著白耳朵白尾巴的半裸肌肉男在擦他家的油煙機。他身上的褲子是程羲落在沙發(fā)上的搖粒絨睡褲,肌肉男穿著有點兒小,大腿那里繃得緊緊的,露著半個屁股,尾巴小幅度地左右擺動。
程羲從頭到腳僵硬了,他差點兒暈過去,但是又沒暈。
這里我們要開個黑色幽默的殘忍笑話:這個背影就算燒成灰程羲都認得。
這是他曾經(jīng)的男朋友——有狗耳朵狗尾巴版本——白曉葉。
“……葉子?!背挑擞么旨c的聲音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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