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經(jīng)不起戰(zhàn)事,還是皇帝?周明沐長嘆口氣,目光落在遠方,久久沒回過神來。這件事不是他能決定的了,對于耶律護,他深知為何耶律護會針對他,無疑就是他在月漓陣前斬殺了月漓的年輕大將軍,且又是耶律護最為器重的將軍邱亮,為月漓立下無數(shù)戰(zhàn)功。
卻被周明沐斬殺于陣前,耶律護怎么能不記恨周明沐,皇帝的話意味深長,需要他細細的思量。這一刻他深感無奈,作為臣子,不能替君分憂。作為丈夫,不能保護妻女,他活著的意思是什么。上馬一路趕回成國公府,遠遠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迎上來,周明沐心里一驚,夾緊胯下的雙腿,勒緊手中的韁繩,快速的飛奔而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待他停下下馬,青衣男子急切的走到他身邊嘀咕幾句,周明沐臉色陰沉下來,渾身發(fā)出著戾氣,讓男子不由的心頭一震?!皩④?,都是屬下無能,還請將軍給屬下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屬下這就帶人在全城搜索,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青衣男子說完就要轉(zhuǎn)身離開,被周明沐的大手緊緊的拉住了,冷聲道:“等等!我還有別的事要吩咐你去辦。”
“將軍。”青衣男子欲言又止的望著周明沐,滿眼盡是愧疚,周明沐輕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追蹤的事就交給我來辦,接下來,我有更重要的事交代你去辦,你切記,一定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帶幾個口風緊的侍衛(wèi)去。”隨即靠近他,在他耳畔吩咐起來。
周明沐猜到耶律護不會放過林軒,可沒想到他那么快就找到他將林軒藏匿的地方,因為無法面對林軒,不好交代林冬嫻的事,他才一直沒去。想著等耶律護離開,平息了大越和月漓的風波后,他會帶著林軒回清平鎮(zhèn),親自跟吳氏和林志平夫妻倆請罪。
眼下并不是合適的機會,林軒被耶律護抓走了,怕是免不了要繼續(xù)受刑,他得趕緊去救他。林軒就跟做夢一般,又被耶律護的人秘密帶回了客棧。柴房他回不去了,被侍衛(wèi)長帶到耶律護的面前,耶律護一身玄色衣裳,頭發(fā)全都用一只碧玉冠豎在腦后,英俊的臉上此刻全部半點笑容,黑著一張臉,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陰寒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耶律護一個眼神過去,侍衛(wèi)長就抬腿踢了林軒一腳,“見了攝政王,還不快跪下?!薄皵z政王,我不知道大越有攝政王,他算什么攝政王,有他這樣的攝政王嗎?我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百姓,你憑什么抓我過來?還對我用刑,這也是攝政王應該做的事?”林軒是個讀書人,骨子里的傲氣還在,沒有被耶律護折磨沒了。
單膝跪在地上,很快又起身了,他可沒聽說大越有什么攝政王。侍衛(wèi)長聽林軒這話,火氣蹭蹭的往上漲,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耶律護可是月漓手握重兵,執(zhí)掌生殺大權(quán)的攝政王,林軒居然不認他,還理直氣壯的反駁。剛要抬手從背后給林軒一拳,就差一小寸的距離就要碰到他,被眼尖的耶律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了桌上的綠豆糕扔過去給打斷了。
侍衛(wèi)長滿眼不解,耶律護遞給他一個淡定的眼神,他則是起身走到林軒的面前,伸手重重的捏著他的下巴,“你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本王在大越的確不是攝政王,本王是月漓的攝政王。還有本王對你用刑,還是你對本王還有利用價值,你應該感謝自己。本王還留著你的小命,快說,你和青蓮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要是再不說的話,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越來越加重手上的力氣威脅林軒,侍衛(wèi)長屏住呼吸,他就知道耶律護沒讓他失望,月漓的攝政王豈能懼怕大越的一個無名之輩。青蓮,他根本就不認識什么青蓮,更談不上有什么關(guān)系?
耶律護的耐心快用完了,“你若是今日不說,可以,本王已經(jīng)命人去你的老家清平鎮(zhèn)找你的爹娘了,要是你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可以,本王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一命嗚呼了?!彼p飄飄的話語如從沉重的石子一般重重的砸在林軒的心里。
“還有這次將你救出去的人,只要本王花時間去查,很快就能查到,那處宅子到底是誰置買的,你想替他保守秘密,怕是沒那么容易?”耶律護精明無比,林軒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林軒絕對不能松口,都堅持這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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