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低著頭,周正行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怒氣讓他不敢抬頭,緊接著硬著頭皮道:“老爺,小的隱隱約約好像聽到大夫跟辛冬說什么有孕,小的不敢妄自揣測什么。”他在周正行身邊伺候多年,知道他的心病就是沒有子嗣繼承家業(yè)。先前林姨娘曾經(jīng)有過身孕,不過被冒失的周敏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妃給撞沒了。
這會他當(dāng)然希望是青梔有了身孕,周正行的心情會隨之高興起來,主子高興了,他們這些下人才有好日子過。周正行隨即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快步走到小廝跟前,用力的把他的衣襟給揪住,質(zhì)問道:“你說什么,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小廝又重復(fù)了一遍,周正行這會當(dāng)然坐不住要沖到林冬嫻的院子去!一路上他沒停歇,飛奔過去,生怕林冬嫻再傷害青梔腹中的孩子,那可是他的親生骨肉。這是老天爺對他的恩賜,送來了一個寶貝兒子給他。周正行絕對不能再重蹈林姨娘的覆轍,“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住手。林冬嫻,你太過分了吧!”
剛停歇下來,一只腳才跨進(jìn)林冬嫻的院子,就見到林冬嫻坐在上面,一幫丫鬟仆婦在用冷水對著青梔潑過去,尤其是她還未隆起的小腹。周正行急的手心直冒汗,內(nèi)心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漲,對著林冬嫻吼道。
林冬嫻嫣然一笑,“二叔,你怎么來了?我這在處理不知廉恥的賤婢,待會再好生招待二叔。都停下來做什么,說若是不聽我的話,可以立馬全鋪蓋走人!”林冬嫻這是在周正行的面前示威了,氣喘吁吁跟在周正行身后的小廝這會被林冬嫻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素和林冬嫻的關(guān)系,京城人盡皆知,她在秦素面前輕飄飄的說上一句,他們的腦袋就要搬家,誰還敢惹林冬嫻啊!可他是周正行身邊的人,該告訴周正行的事還需要告訴,否則他的日子也不好過。既不能得罪林冬嫻,也不能得罪周正行,只得兩頭做好人。
周正行氣的鼻子都歪了,他剛才分明說的很清楚,讓她們都住手。林冬嫻的話音剛落,一盆冰涼的冷水就直接澆在青梔的身上,她還活著,但曾經(jīng)在她身邊伺候的年輕的青煙,已經(jīng)不在了。昏迷過去的青梔哼了幾聲,這聲音傳進(jìn)周正行的耳里,對他來說無疑就是巨大的折磨。
雙眸黯淡下來,面無表情的抬頭問道:“侄媳婦,不知道這丫鬟到底犯了什么錯,你要這般欺凌她?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不應(yīng)該如此,再說,你就算不為自己積德,也要為了明沐和腹中的孩子,切莫?dú)⒙咎?。女人還是應(yīng)該溫柔些好,不是我這個做二叔的多管閑事,你瞧這次明沐帶回來的青姨娘,就很不錯,這樣才會討得男人的歡心。”
說的冠冕堂皇不就想讓林冬嫻放了青梔,不去懲罰她?林冬嫻就偏不,親啟紅唇道:“二叔,你這話就說錯了,我身為成國公府的當(dāng)家主母,這賤婢居然與人私通,暗結(jié)珠胎,還不肯交代奸夫是誰?要是任由此風(fēng)在成國公府盛行下去,敗壞了成國公府的名聲,怕是祖父九泉之下都不會答應(yīng)!二叔,這是后院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來人,繼續(xù)給我潑水,一定要把她給我潑醒了,居然有膽子在成國公府內(nèi)偷情,就應(yīng)該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br>
目光從周正行的身上轉(zhuǎn)向站在青梔旁邊的仆婦,她們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道。周正行被氣的臉色黑如鍋底,這成國公府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青梔是他的女人,他不相信沒人告訴林冬嫻。這會她端著架子在教訓(xùn)青梔,實(shí)際上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擺明了挑事。
換做平日,他大可以不過來,任由林冬嫻處置青梔,打死了也沒事。但小廝隱隱約約聽到大夫跟辛冬說有孕,這會林冬嫻又說青梔與人私通,暗結(jié)珠胎,這就是說明她有身孕了,那可是他的兒子,周正行不能不管,老天爺好不容易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他一定要保護(hù)好兒子。
可他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下人的面說出他就是跟青梔相好的男人,青梔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孩子,這還讓他日后如何在府上樹立威嚴(yán)。周正行抹不開這個面子,一直在心里猶豫不決,就在這時,幾個粗壯的仆婦很快就端著兩三大盆涼水過來,一定要將青梔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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