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你若是這么想的話,我也沒辦法?!蹦樕系谋砬樽屩芮逵碾y受的厲害,驀得撲倒周清舒懷里,拉扯他的衣袖,哭泣道:“二皇兄,那你說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吳世子坐牢?吳閣老怎么那么狠心,連親生兒子都能不管不顧?!?br>
周清幽忍不住咬牙切齒對平伯侯恨起來,他連兒子都護不住,還做什么當朝閣老。眼下她不能對周清舒發(fā)脾氣,她唯有跟他商量商量,有什么好辦法能把吳國圍給救出來。薛氏用匕首架在卿姨娘的脖子上威脅平伯侯,讓他一定要發(fā)誓把吳國圍給救出來。
眼下平伯侯只能妥協(xié),誰讓卿姨娘腹中有他的孩子,此刻的薛氏如同一只瘋狂護子的老虎,誰都不能侵犯。若是平伯侯拒絕,說不定她真的能殺了卿姨娘。林冬嫻想著,后背直冒冷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侯爺,你最好記住你發(fā)的誓言,妾身會一直盯著你,你若是有半點私心,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薛氏說完就趁著眾人不注意之際,一頭重重的撞在門檻上,頓時鮮血從她的額頭上噴涌而出,薛氏只覺得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父親和母親一同來接她了,她就要解脫了,隨后栽倒在地。
根本就沒人知曉她這三日是這么艱難的度過來,腦子里想了很多,薛氏嘴上還掛著一抹冷笑。這一幕把卿姨娘嚇得隨即昏倒在地,林冬嫻沒想到薛氏的性子這么烈,待平伯侯發(fā)完誓言,她就自盡了。管家見狀,趕忙吩咐小廝去請大夫過府,平伯侯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心頭,沒站穩(wěn),身子后退了兩步。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還沒反應過來,薛氏看來是抱著必死之心要救吳國圍,這不由的讓平伯侯加深了對吳國圍的厭惡。
周清幽緩緩的抬頭,止住了眼中的淚水,兩頰上的淚痕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消。周清舒忍不住嘆口氣,掏出衣袖幫她擦拭眼淚,“你呀,讓二皇兄說你什么好,你不過才見過吳國圍兩三次,就這么喜歡他。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他什么?或者說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歡?”
“二皇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若是不能嫁給他,我就寧愿一輩子不嫁人,孤獨終老?!敝芮逵男煨斓?,她是潘皇后最寵愛的女兒,她有任性的資本。周清舒不由的認真打量她,半晌才道:“妹妹,你可要想清楚,你是父皇和母后最珍視的公主,你的夫婿必定是人中龍鳳,品行更不用說,必定屬于上乘?!?br>
眼下吳國圍就為了植萃軒的一個女妓就跟人大打出手,日后還怎么得了,說不定還能把手伸到周清幽的頭上。周清幽噘嘴道:“二皇兄,我雖說沒見過吳世子幾次,但我能肯定他不是這種人,其中必定有什么隱情。二皇兄,你就幫我想想辦法,救救吳世子?!?br>
滿臉祈求的盯著周清舒,在沒有周清舒點頭,她絕對不會放手。周清舒唯有先敷衍送她離開,卻在轉身之際,眼中透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薛氏的死被平伯侯鎮(zhèn)壓下來,對外只是宣稱她為吳國圍入獄一事焦慮,原本就不好的身子,這次就加重病情,連夜就去了。
平伯侯府開始操辦起薛氏的喪事,平伯侯在書房思慮良久,還是抬腳出府,去順天府一趟。卿姨娘望著朝她緩緩走來的林冬嫻,微尖的下巴,秀麗的長眉,雙眸彎彎,穿著一身藍色的紗衣,頭上只插了一支金釵,這還是她讓丫鬟送過去給林冬嫻,吩咐她一定要戴上。
現(xiàn)在林冬嫻是她身邊的人,又是女裝示人,對外宣稱林冬出府了。林冬嫻是卿姨娘從別院帶回來的丫鬟,誰也不敢說什么。卿姨娘如今越發(fā)得寵不說,既有孕在身,眼下薛氏又沒了。說不定有一日她能母憑子貴,成為平伯侯府的當家主母,這誰也說不準。
林冬嫻走到卿姨娘跟前,俯身行禮,卿姨娘笑著拉著她到身邊坐下?!澳愎粵]讓我失望,你放心,世子不會認出你來。侯爺去順天府,相信很快就能把世子帶回來?!毖κ线^世了,要是平伯侯還對吳國圍的事無動于衷,不聞不問,外面就會傳的沸沸揚揚。說不定還會讓皇帝知曉此事,薛氏也是夠厲害,居然用自己的命來逼迫平伯侯插手,把吳國圍救出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