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很快消失的背影,韓宛竹感覺自己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可嘴巴剛剛張開,卻又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把身體挪到外面看不到的角落,推開手槍保險,神色堅毅。
不能確定來人的敵我身份,他們倆就不能呆在同一個地方。鑒于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逃跑不可能,那辦法就只剩下一個。
一個人出去,把對方引開。
如果來的是自己人,那當然皆大歡喜;若是敵人,一個人被抓,另一人還有獲救并想辦法營救被抓者的可能。
反正怎么都比兩個人一起完蛋強。
韓宛竹剛才就是想帶著感動出去冒險。人生第一次,她發(fā)現不是只有為了國家而死才珍貴,為了一個愿意陪自己同生共死的男人,也值得。
然而,她的這點心思被陳槐安看得透透的。
她很強大,智謀加上身手,足以傲視世間絕大多數的碌碌之輩,可在這兩者都不如她的陳槐安面前,她一次都沒贏過。
出了凹洞,陳槐安向側方一口氣走了三十多米才停下,扶著一棵樹干喘氣。
胸口的斷骨痛感已經麻木,檢查一下腹部繃帶,還好,傷口沒有崩開。
稍事休息,他看看林子里的迷彩人影,深吸口氣,抬手朝天開了一槍,然后拔腿就跑。
槍聲驚飛了無數才準備起床覓食的飛鳥,也順利吸引了林中那些迷彩人影的注意,呼喝著同伴向陳槐安的方向追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