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櫻櫻換了四盆水、七塊帕子,才堪堪將從霄的臉洗凈。自始自終,他一動未動,一言不發(fā),仿佛察覺不到她的舉動。
他痛不痛?
他怎么可能不痛?
可他為什么連哼都不哼一聲?
她的心疼得緊,縱然再怎么壓抑隱忍,眼淚卻騙不了人的一個勁落下,而她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只是緊咬著下唇,甚至嘗到了血腥味。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蘇白悠還在仔細(xì)地處理他胸口的傷,他的上衣早已被剪破脫下,斑駁的傷痕交錯,血窟窿即使上了幾回藥還在不停地冒著血,讓人不忍直視。
時晉搬了張凳子到秦櫻櫻的身旁,但她搖了搖頭,并沒有坐下。
他傷得那么重,她怎么可能坐得住。
時晉默默退到一旁,看著大人身上的傷,亦是擔(dān)憂。他多次隨大人上陣殺敵,大人從未受過這么嚴(yán)重的傷,可他面對的是久經(jīng)沙場的聶弘烜,能夠取勝已是不易,現(xiàn)在惟愿大人轉(zhuǎn)危為安,盡快恢復(fù)。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秦櫻櫻臉上的淚痕已干,白皙的臉龐一道道醒目的痕,看著楚楚可憐,憔悴不已。她的目光不斷在蘇白悠的手和從霄的身上往返,看著她為他一圈一圈纏上厚厚的繃帶,心里沒有半絲松懈。
“櫻……”
突然,她聽到了一個聲音,整個人為之一振。那個聲音很輕,像是一陣微風(fēng),在她的耳際只停留了那么一小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墒牵雷约翰]有幻聽,眼淚瞬間又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她拼命地擦著、擦著,卻怎么也擦不干,擦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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