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鶯語挽著柳澈煦滿臉笑意的走入會場，熱情地同一眾認識的貴婦太太打招呼。

        柳燈跟在身后，看著言鶯語魚骨辮上一圈圈纏繞著的紅色絲帶。它紅的像雪地里盛放的紅梅，散發(fā)著馥郁的香氣，纏繞他，束縛他。

        言鶯語同他人的談笑聲格外突出，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她的聲音在耳畔響徹，讓柳燈不自覺的追尋著那個聲音。

        “我說，你打算跟著我多久？”言鶯語隨意地倚著休息室的墻，手盤在胸口前，聲音像平靜的水，淡淡的詢問一直保持著距離但又確實讓她感受到存在的柳燈。

        柳燈因為參加宴會把額前的碎發(fā)撥開，露出了眼睛。他的眼睛是偏棕調(diào)的，在燈下像透亮的琥珀。他戴著一副略顯呆板的黑框眼鏡，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藥材氣味。墨色西服顯得他更加板正，腰身也更加纖細。

        “上次，對不起?！绷鵁粽f這話時內(nèi)心溢出了詭異的興奮，急切期待著言鶯語的應(yīng)答。

        言鶯語有些意外，她還以為當時是柳燈看不起言家所以選擇了無視?！皼]關(guān)系，我當時并沒有介意?！毖扎L語的回復(fù)如她問時平淡。

        “為了彌補上次的失禮，請問我能重新同堂嫂問好嗎？”柳燈的聲音像被流水磨的圓滑的玉，“堂嫂”二字格外清晰。他微微欠身，伸出了手。

        言鶯語故意同他當初一樣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能認識柳少爺，榮幸之至?！?br>
        “她在看著我。”柳燈的內(nèi)心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他似乎明白這兩日的異樣的原因了。

        柳燈松手后不自覺握了握手心：“我便不打擾堂嫂了?！苯又克脱扎L語離開。等言鶯語走遠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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