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菲沒有回答，她深深地看了安白一眼，這一眼，就看到了這幾年來，她的委屈和辛苦，雖然她深深地愛著安白，但是，如果就這樣答應(yīng)他，那，是有些太隨便了。

        思想間，她默默地站起，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莫菲！”

        男人的喊聲里有十分地害怕和不安，他或許以為，她這一走，就不會再愛他了。

        她終于不忍了，背對著他說道，“安白，我現(xiàn)在問你，你知道我剛才睡不著，在房間里做了什么嗎……如果你知道，如果你懂，如果你了解，那么，我就為了我的心意，為了孩子們，重新接受你！”

        身后，男人沉默了，長久地沉默著，那時間像沉默了一個世紀(jì)一樣的漫長。

        最后，他亦步亦趨地來到心愛的女人面前，眼神細(xì)細(xì)密密地看著她，啞著聲說道，“我知道……我懂……我了解，這么晚了，你睡不著，原因只有一個，你在想……想著我們的愛情，想著安安和惜惜的爸爸……你沒有其它的愛好，你只會到書房里寫字……心情不佳的時候，你如果寫，也只能寫行草書……你不會看字帖，也不會寫其它的字，你如果寫，只會寫‘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放在你的手里，不舍不棄……來我的懷里，或者讓我住進(jìn)你的心里……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說到最后，安白怔怔地淌下了眼淚，“莫菲，我曾經(jīng)那樣急切地把自己刻在了你的心里，但是，卻又在你愛意滿滿的時候抽離……你心里的空蕩和絕望是我永遠(yuǎn)不能安撫的……我知道，即使我用我的余生來向你證明，我是愛你的，也依然無法彌補(bǔ)你記憶里的傷痛……是我，是我的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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