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機伸出八個小觸手似的輪子朝目的地奔去,她看著通往樓上的玻璃電梯,問管家自己可不可以去林時的房間。
管家每天都有細心地打掃莊園每一個角落,主人間的臥室沒有放下窗簾避光,推開門時玫瑰色的光線灑滿屋子,桌幾床頭一塵不染,好像他們昨天才從這里離開。
而空氣里屬于他們的味道已經(jīng)稀薄至無。
歲歲打開那張斗柜,林時曾經(jīng)把所有的照片掃進抽屜里,如今里面卻空空如也,好像被特意清理過。
歲歲找遍抽屜的每一個角落,確認她那個晚上精心做的小相框也被收走了,就連地毯上也什么都沒有。
他們?nèi)齻€人在沙丘上看日落的合照,那個暖洋洋的下午,一切蹤跡都被抹去了,似乎從未存在過。
管家做的晚餐簡單又美味,她吃得安靜又認真。
管家提議歲歲在這里住一晚再走,她搖頭拒絕了。
于是管家說,自己約鎮(zhèn)上的司機過來一趟,把她送回長江三區(qū),歲歲執(zhí)意不肯,就在他走開去聯(lián)絡司機的時候,歲歲已經(jīng)悄悄拾起衣服離開了。
歲歲坐上了回亞特蘭大的夜班空軌,這條始發(fā)于伊斯蘭堡特區(qū)的線路,軌道從荒蕪的戈壁上憑空伸出,穿行在巍峨的山脈之間,好像和繁華的外界隔著一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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