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花眸盈盈放亮,嬌臉上布著的真摯讓言三爺一下想起了自個兒從前與言歡的相處——
雖是有利用之心,可不覺間,到底是對這侄女有幾分真情流露的疼愛。
今日鬧至這一局面,她的態(tài)度有別于前段日子,想來也是有些問題。
“胡說,三叔昨個兒貪睡,今天起遲了,你怎么會看到三叔一早便出了門?”
言三爺對言歡眼里還是有著幾分寵溺的嗔怪,有來有往的態(tài)度,終究還是要將場面話給撐起。
“可大哥比您來的早,先前他問府里的人,也說您早就出府。”
晶瑩的眸光向言武面兒上一轉(zhuǎn),言武到底還是看到了言歡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袖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微微攢了攢,往昔的情意似乎也被心中的一分疼痛所生生揪斷。
“歡兒說的沒錯,父親,您今早確實提前出了門,三房里的下人都是這么說的?!?br>
言武視線稍沉,晦色的冷臉依舊顯著幾分不經(jīng)意的淡漠,分明的棱角卻也無意間微微下垂。
言三爺終究當了言武快二十年的父親,這點細微的舉動,他還是能瞧出其中的不尋?!?br>
幼時,言武犯錯,因性子倔強,嘴上從不肯承認。但言三爺知道他心里是個明事理的人,且吃軟不吃硬,不多加的苛責,反倒會讓他心生愧意,有所反思,并且棱骨微垂地傾聽自個兒意見。
后來進了軍營,上了戰(zhàn)場,厲了血性,言三爺就再也沒見過他棱骨微垂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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