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斯底里的聲音逐步提高,面兒上的五官也徹底扭作一團(tuán),心口卻愈發(fā)疼痛,以至于身子要微微向上彎著。
“阿娘為了他,連阿爹,曦兒和我都不要了,不知是誰更狠心些?”
薄唇掀起的語氣依舊是平淡如水,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兒,眼眸依舊觀賞著玉佩,連一縷余光都沒有向言三夫人身上打轉(zhuǎn),
“何況,我曾給過你機(jī)會,但是你并沒有讓他倆離開,甚至還妄圖玷污歡兒,以此讓那孽障留下?!?br>
“你.....”
紅眸微微愣了愣,淚痕遍布的床無臉猛然抬起,手臂撐著床檐將身子立起,泛白的嘴唇顫抖地微張,但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肖婆子沒死,我給她留了一條命,日后她還能伺候在你身邊。
不過,阿娘這回若還是不安分,武兒也不介意再當(dāng)著您的面殺一個(gè)人?!?br>
許是聽到了一個(gè)驚喜又意外的答案,身子激動地一顫,整個(gè)兒跌在了地上,言武身子微微動了動,終究沒有去扶言三夫人,反而居高臨下地將其俯視,
“過幾日,等趙婆子身上的傷養(yǎng)好了,便可以過來照顧您。”
冷冽的字音仍舊寒的瘆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早已裝滿了殺人不見血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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